穆君桐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成功了, 不禁開始懷疑這是否是秦玦故意逗弄她,讓她心驚膽戰地拿回通訊儀,又輕飄飄地奪走。
她繃緊了身子, 隨時準備戰鬥。
秦玦從那種強烈的伴隨著痛意的愉悅中緩過來, 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後腰:“你的心跳仍舊很快,你也和我一樣感覺到了痛意嗎?”
他的語氣是這麽向往,穆君桐在心裏暗暗咒罵,瘋子,誰會為痛感愉悅。
她窩在他懷裏,一邊拚命思索怎麽處理掌心的通訊儀, 一邊還要敷衍他的瘋話:“當然不是, 我不喜歡痛。”她額角的冷汗滑落,盡力扯開他的注意力,“我剛才說過了,因為靠你太近了,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高大了不少, 我有些……”
“害怕?”他接住了她後半句話。
他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卻能很輕鬆理智地看穿別人的內心。
落在她後腰的手慢慢上滑, 帶著一串森冷的寒意攀上她的脊骨,最終落到她的脖頸後麵。
穆君桐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他用平鋪直敘的語氣說著最滲人的話:“你確實該害怕,我能很輕鬆地就擰斷你的脖子。”他像在閑話一般, “人若是被掐死,死相會很難看。臉色青白,吐出舌頭, 雙目圓瞪, 眼珠快要脫眶。”
穆君桐差點沒忍住從他懷裏暴起掙脫出來, 但她明白,現在這個姿勢極其危險,他的手就落到她脖頸處,她再快也快不過他擰脖子的速度。
被巨大的壓迫感籠罩著,她注意力高度擊中,隨時準備做出反抗。
秦玦話音落,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這些話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他十分困惑:“你為何不說話?”
聽到他語氣裏沒有殺意,穆君桐默默鬆了口氣。但秦玦也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的殺意來來去去,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殺心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