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告退。”
譚柚一本正經的跟太君後講道理,太君後就像是被人端起來,身份臉麵都成了架著他的架子,絲毫放不下臉皮把“我是長皇子親爹”這話搬出來。
好像跟譚柚剛才小到個人大到國家的話比起來,他就顯得不夠端莊體麵,不符合他太君後的身份。
可太君後這會兒既不想讓司牧回勤政殿,又不知道拿什麽借口阻攔,隻能相互僵持。
譚橙對長皇子屬實沒有太大好感,甚至因為他為了攬權想算計譚家而對他稍微有些排斥。
可譚橙看譚柚抱著長皇子,以她一己之力站在那裏,跟麵色不虞的太君後相持,心裏格外不是滋味。
譚柚脊背挺直紋絲不動,哪怕明知道對麵是皇權壓力,也要履行她答應出去的承諾,護著被她從地上抱起來的人。
長皇子衣服上蹭了泥土,搭在懷裏虛握的白嫩手掌中滿是摻了土的血跡。
在場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長皇子並非中暑,很可能是出了別的事情,但沒一個人站出來幫譚柚說話,沒人主動出聲說同意送長皇子回勤政殿。
琉笙苑再近,對於現在的司牧來說都不如勤政殿安全。
譚柚懂,所以她半步不退,絲毫不讓。
譚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深吸口氣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譚柚身邊與她並肩,垂眸拱手朝太君後行禮,“太君後,琉笙苑離禦花園太近,人聲嘈雜,屬實不如勤政殿更利於長皇子休息。”
她想再給太君後遞一個台階,也想護著自己妹妹。
太君後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譚橙跟譚柚不同,身份不同,所代表的含義也不同。
譚柚跟太君後對峙,勉強能用一個“信”字做借口。可這會兒譚橙開口,場上好像就有什麽東西變了。
群臣神色微妙,或明或暗地看向皇上司芸跟譚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