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
太君後撫著胸口坐下,讓宮侍,“去叫長皇子過來,就說我身體不適。”
早朝一般卯時開始,如今就已經辰時,想來也結束了,不然柳家被貶三級的事情也不會傳出去。
宮侍福禮退下。
“太君後您別生氣,可不能為了個奴才跟長皇子動怒。”太君後身邊的老奴勸他。
“這能是我想生氣?”太君後臉色不虞,“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
得知司牧發落了柳氏跟柳家人,太君後心裏多少有點數,司牧這是知道下藥一事了。
可太君後覺得,昨天的事情他才是主謀,柳貴君頂多是從犯。司牧處置柳貴君這是殺雞給猴看,連同送來的這個啞巴宮侍,都是在給他使臉色。
太君後嘟囔,“先皇還在時我便不讚同讓牧兒參政,好好一男子,在後宮裏享受著他姐姐的庇護多好。以牧兒的身份地位,這天底下的好女兒還不是隨他選,可至於鬧到今天隻能嫁個庶女。”
但凡司牧不參政,譚家嫡長女譚橙定然是駙馬人選,哪裏輪得到那個倔牛撿這麽大的便宜。
老奴聽懂了,說到底太君後心底對於長皇子參政始終頗有微詞,連帶著覺得他昨日的做法都是為了長皇子好。
老奴低頭不敢多說,隻安靜地給太君後打扇。
司牧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明黃朝服,顯然剛從早朝下來,白淨的小臉帶著些倦怠跟不悅,像是被人惹的不高興了,看起來格外孩子氣,但又沒人真敢拿他當孩子。
他一早上險些鬧得柳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他還不高興。
太君後雖然這麽想,但在司牧抬腳進來時,身體還是誠實地站起來。
他眼睛隨著司牧走動而移動,兩隻手絞在身前,訕訕地問,“牧兒,可是早朝不順?我都說了,這些家國大事交給你姐姐和那群大臣就是,咱們男子隻負責舒舒服服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