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長了嘴的好處。”
吳嘉悅早就帶人在中午約好的巷子口等譚柚,下人極其上道的給她搬了張椅子過來。
吳嘉悅翹著腿架著兩個胳膊仰靠在椅子上,手裏顛著個打磨光滑的木棍,輕輕敲擊左掌心。
“譚家老二不會不敢來了吧?”下人往遠處眺望。
昏黑的街上安安靜靜,半個人影都沒有,沒人還好說,主要是有蚊子。明明才五月份,蚊子怎麽出來的這麽早。
下人手往空氣中揮,怕蚊子咬了吳嘉悅。
不來?吳嘉悅聞言敲掌心的棍子一頓,眉頭擰起來,滿臉煩躁不耐。
她站起來,反手將棍子掄在椅子上,震的手心一陣發麻,心情頓時更差了,“狗爹養的庶出,要是敢不來壞了老娘的計劃,往後隻要讓我見一次,我找人打她一次。”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遠處的下人就跑過來,“來了來了,譚柚來了。”
吳嘉悅立馬往前走了幾步,問,“幾個人?”
下人撓頭,也很疑惑,“兩個,就譚柚跟她那個打手丫頭。”
下人跟著吳嘉悅也有段時間了,打架這種事情見過不少,但她還是頭回看見隻有主仆兩個人就敢來赴約的。
這不是找打嗎,她們這邊可有十來個練家子呢。
吳嘉悅顯然也沒想到,畢竟以譚柚以往的脾氣性子,她應該會把她那些狐朋狗友都帶來,這樣人一多事情就容易鬧大。
今晚這場架,牽扯進來的人越多越好。若是譚柚那邊有誰下手沒個輕重鬧出人命,吳嘉悅能高興地跳起來。
吳嘉悅看著手裏攥著的木棍,眸光幽深晦暗。今晚不管如何,都要激怒譚柚讓她先動手。
吳嘉悅坐回椅子上,身邊下人圍在她身後,這麽一群人攔在巷子口正中間,像是收過路費的。
花青提著燈籠遠遠看見她們,心裏頗為後悔,“主子,咱們應該把白主子跟蘇主子她們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