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皇子管這叫……捎帶?”
散朝後, 吳思圓快走幾步追上譚橙,因為過於咬牙切齒走得太急,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上下輕顫, “賢侄女, 你為何要害我?”
譚橙停下腳步,側身轉腳看向吳大人, 微微皺眉,略顯茫然, “吳大人此話怎講?”
她裝傻, 她還裝傻?!
“我何時指導過你了?咱倆上朝前在宮門聊的分明是譚柚的司禮之事, 怎麽就扯到新政上了?”
吳大人都快氣變聲了,深呼吸壓低音調, “你若是有想法, 大可以提前跟我說,你在朝上怎麽著也不該空口說白話,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啊。”
譚橙微微一笑, “吳大人這說的什麽話, 政績考核一事長皇子已經全權交由您跟大學士協辦, 您哪裏是不仁不義,您分明是身兼大任,肩負新政,相信同僚們都會以您為榮。”
吳思圓目瞪口呆, 她以前怎麽就沒看出譚橙這般朗月清風的人,還有這等詭辯裝傻的本事?這分明是將黑的說成白的!
照譚橙這麽說, 自己非但不能怪她, 還得謝謝她?
謝謝譚橙給她一個跟同僚為敵的機會?
吳大人擺手深呼吸, 覺得結果已定再扯這些已是無用。她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譚學士,我們之間可是有過什麽誤會,亦或是說,我哪裏得罪過你?”
你至於往死裏整我?
要說沒點個人恩怨在,吳思圓不相信譚橙在朝上說陷害她就陷害她,眼皮子都不眨。
吳思圓甚至反思,自己也沒跟譚橙有什麽仇什麽怨啊,
譚橙看著吳思圓,心說你跟我是沒仇,但你昨天剛跟我妹妹吵過架,心裏就沒點數?
吳大人是真的沒思路。
畢竟外人眼裏譚橙對待她庶妹譚柚向來是板著臉,看起來很是嚴厲,所以都在猜測這姐妹兩人感情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交惡。
譚橙單手負在身後,臉上一本正經,“你我同朝為官,所做所思皆是為民,怎麽說到個人恩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