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 何明亮血液似是結了三尺寒冰。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男子,驟然發現,麵前的已經不是男孩,高出自己半個頭, 眼睛的輪廓很深邃。
瞳色很黑, 像淩晨兩點的夜空, 幽深的, 冰冷的看著他。
像寺廟裏被人供奉的神佛, 睥睨著他。
何明亮腦子轟的一下。
鈍了好幾秒才敢做出一種猜測, 難道……
……他們的不和都是演的?
可是,他和溫希是天然的競爭對手啊?
“噓!”溫言修豎起中指,抵在唇上。
何明亮反應很慢的問,“可,我才是你舅舅。”
“我才是你親人!”
他不懂, 自己對這個外甥很好,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 他為什麽要置自己於死地。
溫言修削薄的唇勾起, “恭喜舅舅, 以後隻能去牢裏, 和罪犯炫耀, 你是我舅舅了。”
何明亮心髒驟然一縮,毛孔裏都是寒意。
“警察先生們,罪犯該上車了。”
警車離開, 一輛黑車停在溫言修麵前, 車窗降下來, 露出一張親切的臉。
有些親昵的喊:“言修。”
溫言修淡淡的:“三叔。”
“唉, 和明亮共事多年, 沒想到他能幹出這麽糊塗的事,”溫長宏哀歎一聲,關切道:“也不知道董事局會不會因為明亮的事,誤認為背後的人是你,或者是明總,股東們已經朝公司趕過去了,你跟我去公司向董事會解釋解釋。”
“謝三叔了,”溫言修道:“倉庫那邊的問題奶還需要解決,懂事會那邊,就先勞煩三叔了。”
溫長宏巴不得溫言修不去董事會,緩緩道:“行啊,那董事會交給我,你跟小希去倉庫,要說小希這孩子啊,真是厲害,在國外念了這麽多年書,這才回來一個月,竟然知道這麽多我都不知道的事,難怪是留過洋的學霸,這想的可真長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