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怎麽說?”
事關顏麵,林心婉見楚碧柔從包廂裏出來,便開口詢問。
“沒事了,”楚碧柔看起來心情特別好,“小希這孩子就是識大體,明事理,這點隨了我了。”
這臉皮!
林心婉有點惡心,拳頭抵在唇畔忍下去。
楚碧柔笑的上半身輕晃,脖子上的藍鑽在燈光下閃著晃人眼的光,連粗枝大葉不通珠寶的宋父都看見了,偏頭,便對上林心婉同樣疑惑的目光。
這珠寶,是他們給溫希致歉用的東西。
難不成這當媽的,還要在訂婚宴跟女兒搶風頭,帶女兒的珠寶?
楚碧柔察覺到林心婉的目光,很寶貝的摸著鑽石,“這個呀,是小希給我的,她感念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撫養這麽大不容易,自己年紀又小,壓不住這麽大的珠寶,特地送給我帶的,小希這孩子啊,就是孝順。”
再次見識到楚碧柔的後臉皮,林心婉差點給吐了,這江州誰不知道,林心婉這對夫婦隻知道在外頭玩,被保姆管家誆騙,溫希一直被虐待到三歲,最後還是溫思明無意間發現。
後來,溫希就被溫思明帶到老宅,親自撫養了。
一把屎,一把尿,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大理石地磚上有規律的敲擊聲響起,由遠緩緩及近。
這聲音!
楚碧柔的張揚立刻就收了,變的畏畏縮縮的,“公公,您怎麽來了?”
溫思明左邊是鬱星露,右邊是他的長子溫長瑞。
夾在殘存一點儒雅的長子,年輕漂亮的鬱星陸中間,溫思遠這個老人顯的愈加衰老。
但溫家最讓楚碧柔害怕的,就是溫思明這個糟老頭子。
他已經花甲之年,皮膚蒼老幹癟進肉裏,卻又穩穩拄著拐杖,渾濁的眼裏,犀利卻雨來越盛,能戳透人的皮肉是的。
二十年過去,溫思明看到這繼長媳……還是有點想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