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自然是去住酒店。
現在是不可能回家的。
“大小姐。”身後又穿來陸璽的聲音。
人的五官官感此消彼長,外頭光線昏暗,耳力的感受就會加大。
陸璽本身的聲音就是玉質的聲音,這會子再聽,溫希揉了揉有點癢的耳朵。
“怎麽了?”
陸璽小跑著追上來,“天晚,我送你回去。”
見溫希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又補了一句,“你給的太多,我給你牽狗吧。”
倒是個知道感恩的。
一個人走也是無趣,溫希把狗繩遞給陸璽。
溫希今晚住凱悅,這個酒店也不遠。
這個年代的馬路上,車子沒有那麽多,沿途靜謐,偶有狗吠聲,兄弟姐妹之間的磨牙聲,父母的嗬斥聲。
家家戶戶傳的最多的,是黑白電視機裏的電視聲。
一家子圍著一台黑白電視機,偏遠地方的村落,常常一村有一家有電視,那院子裏站著的可能是一個存的人。
世事艱辛多麽難,獨自少歡樂……
頭上一片晴天,心中一個信念……
情深深幾許幾許換深情,我心中曾有一人……
這些主題曲響在耳朵裏,童年就有了畫麵。
想想,不過是二十年時間,生活,麵貌,環境,整個社會,變化翻天覆地。
桑葉沙沙作響,涼風習習,桑葚還沒進水果店,隨意掉落在地上,踩碎在地理,夜空墨藍沉沉,星星又多又亮,倆人一狗,慢吞吞朝酒店走去。
倒不是溫希想走路,而是她今晚吃的實在太多了,實在需要消消食。
說道吃這些垃圾食品,就得說說溫希的上輩子,有2個營養師,2個健身教練,家庭醫生定時檢查身體,保健品經常吃,油炸類不健康食品幾乎不吃,最後卻還是早早猝死!
還沒活過那些抽煙喝酒熬夜的大肚子男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