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再次驚醒過來不是因為京墨,因為他睜開眼的時候京墨已經不見了,他躺在石板上,麵前放著他的香爐,正是香爐裏發出的‘吱吱……’聲讓他驚醒過來的。
“京墨?”
獨孤烈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外麵的雨沒有停,他不是習武之人,五感沒有那麽敏銳能捕捉到夾雜在雨聲中的異常,但香爐裏的母蠱出現反應就說明外麵發生了情況。
很快,手中香爐裏的母蠱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後沒了動靜,說明外麵他放置的東西已經死了,母蠱自然也跟著死了,這是最簡單的子母蠱,所以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了。
不是同道中人,一般不會在這樣的天氣還能有心思發現他的小陷阱,而同道中人,就算發現了如果沒有惡意的話也不會將他的東西殺死,香爐裏的蟲子失去動靜的瞬間,獨孤烈就知道來者不善。
正想著京墨是不是已經先出去了,才走到門邊就聞到外麵風雨夾雜著血腥味。
雨夜朦朧,天上偶爾閃過一兩道閃電,京墨手執長劍站在前方路口處,剛好攔在馬匹和馬車前方不讓它們被波及,在他周圍已經有不少身著蓑衣的屍體,看來那些人曾越過來,但最終被京墨斬殺劍下逼退了回去。
此時在京墨正前方還有不少人,目測至少有十多個,獨孤烈剛才醒來在察覺到有人冒進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巫醫,但此時雖然天黑雨大,卻能感覺得出跟京墨對峙的那些人不是巫醫,或者不但村是巫醫,倒更像是刺客。
他們一路來遇到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大多都是因為覬覦他們馬車上的東西,還是第一次碰到刺客,憑借直覺,這些刺客不是衝著馬車上的東西來的……
難不成是京墨的仇家?京墨作為鴆的身份暴露了被人追殺?
“不要過來,回去。”
獨孤烈心裏想著刺客的來曆,還沒走近就聽到京墨冷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