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獨孤烈的話,京墨既覺得意外,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怎麽說呢,獨孤烈無心王位眾所周知,但南安國主卻不想放棄他,從獨孤烈的話中也可以知道。
按說南安國主這麽多個王子,偏愛獨孤烈有私心不假,但到了這般早已看透通曉大是大非的年紀,不可能還這麽感情用事的。
都說知子莫若父,南安國國主一輩子,誰是最好的繼承人他心裏有數,顯然,獨孤烈就是,既是他寵愛的兒子,也是理想的繼承人。
皇家事情錯綜複雜,外人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作為旁觀者京墨也沒有資格多做評說,隻是盡快把這一事情及時傳信告訴魏殊寒和清兒。
上輩子獨孤烈最後的結局多半就是因為王位繼承,他無心,但如果老國主真的選了他,那麽到最後不是他繼承的話,換做是誰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經過刺客一事不難猜測,要麽是南安國主的身體出了問題,有人不想獨孤烈回去處理,要麽就是已經知道了老國主要讓獨孤烈繼承大統的事情。
事情撲朔迷離不清不楚,京墨最終沒有細致追問太多,獨孤烈也沒有再多說,兩人相對無話再次啟程,這次換做獨孤烈休息。
兩人提前了一天多的時間到達邊界小鎮,到的時候剛好又是大雨滂沱的半夜,京墨安頓好馬匹和馬車走進前堂的時候,獨孤烈告訴他,店家隻有最後一間客房了。
“一間就一間,有熱水就好。”
總比露宿野外強得多,京墨說完就示意小二帶路。
獨孤烈聳聳肩跟在後麵,想想也是,下雨那麽大繼續前進另找還未必有呢,這種雨天,客棧的客房緊缺得很。
客房在走廊最邊上的角落處,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後院,剛好可以看到他們的馬車,這一點獨孤烈很滿意。
隻是,這個房間比其他客房小些,沒有單獨的浴房,隻有一塊屏風隔著,不過環境收拾的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