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明五的傳信,徹底粉碎了明親王最後還想扳回一城的希望,但同時也矛盾的鬆了口氣,至少封君策被救了。
那一夜,明親王揣著傳信在院子裏坐了一整宿,第二天便受不住的病倒了,回信讓明五帶人速歸,但從此之後別說是回信,明五整個人都沒有了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
明親王不知道,在他收到明五來信的同一天夜裏,還有兩封信傳到了應離和封鏡逸手中。
其中一封是跟明五所傳的差不多,另一封則是獨孤烈寫給明親王妃讓封鏡逸轉交的,告訴她老國主駕崩的事情。
給明親王妃的信在翌日一早就被蕭雲慕親自送到明親王府上,並傳達了帝君的問候,安慰她節哀順變。
南安國如今時局特殊,這種不是特別得體的報喪方式王妃也沒有計較。
雖然皇室親情緣薄,但到底是骨肉至親,遠嫁千裏無法盡孝,個中酸楚隻有自己可以體會,明親王妃還未拆信就潸然淚下。
顫抖的將獨孤烈的親筆信看完後,更是哭得無法自已。
身邊跟了多年的兩個陪嫁丫鬟也都跟著紅了眼眶,半跪著上前來拉住她的手勸慰:
“王妃請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是啊,烈王爺定會將國主後事處理體麵的,如今王爺病倒了,世子未歸,您還要主持府上事宜呢,可別傷壞了身子才好……”
“王妃……”
“……”
“我知道……”
情緒放縱了半響,明親王妃才收住,垂眸擦淚,伸手將她們拉起來,又忍著不斷從心底泛起的酸楚啞聲道:
“烈兒不再是王爺了,而是國主,日後若有機會相見,莫失了禮數才好呢。”
兩人比王妃年長一兩歲,都已經是兩鬢斑白的年紀,聞言怔了怔又再次恭敬跪下行了一禮:
“奴婢知道了。”
“你們意外是正常的,我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