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隻有封鏡逸一個人,在矮桌邊自己跟自己下棋,注意到魏殊寒進來後便抬手招呼他過來,並沒有說話。
魏殊寒也不多問,在棋盤另一邊坐下認真跟他下棋。
一連廝殺了五局,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一切想說想表達的都在棋盤上,期間楊橫進來看了三次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五局兩勝,終究是帝王策勝一籌,將棋子和在一起,魏殊寒起身恭敬笑道:
“帝君您贏了。”
封鏡逸也站起來點頭:“承讓。”
說完用手搭在他肩頭上拍了拍: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要出宮就出吧,朕就不留你了,解甲歸田在家相夫教子也挺好的,丞相夫人。”
“好,”魏殊寒不惱,由衷的笑了笑:
“感謝您的厚待,臣這就告辭回家相夫教子去了。”
說罷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來,封鏡逸跟著魏殊寒走出禦書房,已經是夕陽西下,看著魏殊寒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花園轉角處,還是有點惋惜,不過也莫名的覺得輕鬆。
閉了閉眼長舒了口氣對一旁的楊橫道:
“擺駕回東華殿,應離說今晚親自下廚給朕做飯呢,朕餓了。”
楊橫聞言笑了笑:“是。”
封鏡逸回到東華殿偏殿的時候,應離手裏正拿著一封密信坐在軟塌上在看,表情有點嚴肅。
“應離。”
封鏡逸在踏入門來就喊了看信的人一聲,麵帶微笑幾個跨步就來到應離身邊坐下。
應離稍微嚴肅的表情鬆懈下來,順勢往他身上挨了挨:
“您忙完了,晚膳已經準備好,您休息一下就準備用膳吧。”
“這堆麻煩事總算忙完了,”封鏡逸蹭了蹭他的脖子歎氣:
“朕,讓魏殊寒回家相夫教子去了。”
應離失笑:“是不是舍不得?”
封鏡逸抱著人歎了口氣承認:
“萬裏挑一的人才,朕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朕答應過他的,金口玉言嘛,再說了,朕能理解他的心情……終歸是先帝負了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