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病了是大事,很快就請了大夫過來,並通知其他房的人。
虞元意自小惹下的禍事不知道有多少,早就成了滾刀肉。他聽大夫說老夫人隻是急火攻心後麵靜養幾天就成後,也就沒有擔心,將虞念清拉到旁邊說話,問問梁家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打聽父親的消息,聽說妹妹受了欺負之後就匆匆趕了回來。
現在從妹妹這裏聽到具體經過之後,他覺得剛剛對楊氏的舉動還輕了。他沉聲說:“你不要有什麽顧忌,想退婚的話我會去鎮國公府說。現在父親雖然下落不明,但你還有我,不需要為了任何人委屈求全。”
聽見這話,虞念清眼眶頓時一熱,這段時間的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嘲諷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宣泄而出。這段時間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母親病著,京中隻有她一個照顧的人,她也不得不其強撐著麵對那些。
被那些冷言冷語刺傷的時候,她也隻敢吹吹血呼啦胡的口子和自己說“不疼不疼”。
那裏有不疼的,隻是知道自己說疼了之後旁人隻會看笑話。現在一個真正在乎她的人在身邊,她也就委屈起來,“祖母怕是不會同意。”
“不同意就鬧到他們同意。”虞元意說。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眼神比之前堅毅很多,倒是有了幾分虞平生那般沉穩的樣子。他微微抿唇,在妹妹的頭上揉了揉,“等會大伯他們過來,一定會追究這次的事。你就留在這裏照顧祖母,其餘的一應不管,推到我頭上去就成,他們暫且不會拿我怎麽樣。”
二房隻有他這麽一個男丁,現在虞平生下落不明,他就算唯一的血脈。就是憑這一點,虞家人就算生氣也不會做什麽。
虞念清點點頭,沒有在這個時候逞能。
虞元意又交代一些事情,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寫了一個澡,將自己收拾整齊之後就自己去祠堂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