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清忍不住低下頭, 湊近了朝著男人仔細看了看。
相貌倒還是那個相貌,隻不過燭光之下,原本冷峻的線條柔和很多, 一雙鳳眼也不像往日那麽鋒利。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伸出另一隻手,對著他的麵前揮了揮。
“知道。”男人點了點頭, 然後緩聲說:“是皎皎。”
他在念皎皎兩個字時,有一種特殊的腔調,音尾微微上鉤,說不出來的繾綣。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她耳旁忍不住熱了起來, 看著他不如平日那般冷峻,大著膽子問出了一直疑惑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的小名叫皎皎?”
這是父母和兄長常叫的名字, 但是其他人並不清楚, 她也確定自己沒有告訴過梁知舟。
“我很早就知道。”梁知舟這麽說。
他此刻低著頭, 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握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也不止是單純地握住, 而是捏著她的指尖, 反複按下光滑的甲麵, 看著指甲的顏色從粉紅變成淡白再變成粉紅,如此反複。
似乎覺得這樣過於單調, 他便不滿足於此,沿著甲麵往上觸及那瑩白的肌膚。
一點點,反複流連摩擦。
她隻覺得有一種癢意,那種感覺中摻和了更多東西,然後催促著血液湧動。下意識地, 她就想要將手縮回來, 卻反被牢牢握住。
十指交纏緊扣, 是一種極為親昵的姿勢。
男人抬起頭望著她,鳳眼裏攬著搖曳的燭光,十分溫柔,“皎皎,我很想你。”
她一下子就聯想到那個奇怪的夢境,這個時候的梁知舟像極了夢裏那個男人。以至於她有瞬間的恍惚,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總覺得下一刻男人便要欺壓下來,落下細細密密的親吻。
腦子裏剛閃現過這個念頭時,她便覺得十分羞恥,感覺手間相握的位置都是滾燙的。
但是對一個喝醉了的人,她又能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