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的紅色刺痛了兩個人的眼, 虞繁生被震驚地愣在當場,下一秒動作快過了自己的反應,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去的人。
很快院子裏就亂了起來, 下人們忙著去請大夫,另一波人則是將虞平生移到偏房。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說是急火攻心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勞累。
虞繁生擰著眉頭,二哥才辦了幽州的案子皇上肯定少不了上次,說不定這官位也要往上麵升上一升。這對於虞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二哥病倒了呢。
他想想便覺得窩火,連帶著埋怨上老夫人來, “您剛剛說話怎麽不委婉一點呢, 現在直接將二哥氣得病倒了, 他日後還能毫無怨言地幫著家裏?您心裏想著的事情, 一件都辦不成。”
“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們好。”老夫人隻覺得委屈,她難不成是故意想要將他氣吐血的。
她一時難受, 隻覺得心裏有點喘不過氣來, 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虞繁生就更加不耐煩了,以為老夫人還是在裝病。
但現在虞家也隻有虞老夫人能製得住他這個二哥, 他也就將火氣壓下去,上前去將老夫人一把扶住,“娘,我知道您對我的好,這不是我一時昏了腦子才口不擇言麽。現在二哥既然病了, 就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他留下來。住在一個府上, 就算是有什麽小隔閡, 您是他親生母親,他還能一直怨著你不成。”
他在老夫人身邊小聲說話,教她怎麽和虞平生處好關係,之後又怎麽逼迫虞平生提攜家裏人。
他也就是仗著虞平生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說話沒有一點兒顧忌,自然的也就沒有看見虞平生垂放在被子兩邊的手緊握成拳頭。
老夫人現在也琢磨出一點東西來,也有意思想要修複和這個二兒子的關係,聽完之後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是他母親,我還能不心疼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