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開始泛酸, 為了他這種沒有邊際的執著和等待。
到底是要有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開始這場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感情?
“當時……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她聲音顫顫的,認真問出一個問題, “要是,要是我真的和別人成親, 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白費。”
他似乎是沒有聽懂“白費”的意思,將散亂的東西都收到盒子裏,眼神專注而又認真,“怎麽會是白費呢, 我希望你高興,你收到禮物時是高興的就好。若是……若是真的和旁人成親, 你過得高興就好。要是不高興, 我就帶你走。”
“但更多時候, 我希望你是高興的。”
上輩子她就過得不高興, 整個人如同一朵快速萎縮的海棠花,瞬間失去所有色澤。在昏昏沉沉的室內, 她麻木地看向到來的他, 眼神裏沒有一點光亮, 隻是說:“是來要我的命嗎?”
按在盒子邊緣的手指都泛著白,他的心髒有尖銳的疼痛, 很是沉悶,不由地伸出手握緊身邊的女子的手,手下的觸感光滑細膩,像是上好的綢緞。
過了半晌,他才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 半是說笑, “不過這些都是老套的想法了, 你就應該是我的的夫人,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
閑聊時的玩笑話。
他料想過她的反應,或是會轉過臉去輕聲說“誰就應該是你的夫人”,又或者說會推他一下讓他正經些。
所以在她抱過來時,他有片刻的滯愣。
女子回來時就去洗漱過了,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她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寬大的衣袖下滑露出瑩潤的皓腕,香氣便逸散開來。
她的臉有點兒紅,沒說話蹭了蹭他的肩膀,極為親昵。
“怎麽了?”他問。
她的臉就更加紅了,像是天邊的晚霞。微圓的眸子裏覆著一層水光,眼尾微微上揚,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