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清覺得, 梁知舟多多少少有些瘋了。
他們在這個小院裏呆了三四天,除了第一天她去外麵逛了逛,其餘去過最遠的地方應該就是門口的躺椅。
那還是因為下雨, 她說想出去看看。男人便直接在她的身上裹了一床薄被,直接將她抱去了外麵的躺椅上。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很急, 哐啷砸了一地之後,反而開始溫柔起來,將世界都洗刷成青綠色的一片。
而屋簷的水滴滴答答下落,滴落在深色的青石板上, 交織成一篇樂章。
她便在雨聲當中昏昏沉沉睡去。
除了這次短暫的看雨,她其餘的時間都是消磨在屋子裏。男人像是突然像是有了種肌膚相貼的渴望, 時時都同她在一起。倒也不都全是那種事, 更多的就是純粹擁抱在一起。
不過親吻成了一件極為常見的事情。
她一開始還覺得不習慣, 總疑心下一刻會有下人推門而入撞見這一幕, 次數倒是習慣了這樣的親昵,甚至是有那麽一點點點的喜歡。
大概也許是, 她好像真的有那麽一點喜歡梁知舟吧, 喜歡這種肆無忌憚可以牽手和擁抱的感覺。
這時候的他們脫離了京城的紛紛擾擾, 他隻是梁知舟,她隻是虞念清, 再也沒有其他。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有過多久,他們準備在第五天就直接回去。
在回去的頭天晚上,梁知舟突然帶著她去了小院裏的一間密室。
密室很大,大約能容納二百餘人,但是裏麵卻很是簡陋, 隻按照順序擺滿了箱子, 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她在裏麵轉了一圈, 也沒看到什麽特殊的。
梁知舟走到一口箱子旁,從一隻錦囊中拿出一把鑰匙,一邊將箱子直接打開一邊隨意地說:“你不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的家底麽,帶你過來看看。”
室內特別暗,隻有他們手上的一盞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