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一步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謀反。
“這就隻是一個開始。”梁知舟伸手摸上她的肩膀。
女子的骨架偏小,皮膚瑩白細膩如同邊疆最醇厚的奶酒,卻帶著涼意。
“害怕嗎?”他問。
女子抬頭看過來, 眼光瀲灩,抿了抿唇之後又鬆開, “會有危險嗎?”
說著話的時候,落在臉頰邊的碎發微微晃動著,雙手忍不住捏緊,眼睛一錯不錯地朝著他看著。
明明也在擔心, 卻沒有說更多的話。
他的心卻不可避免地軟成了一片,抵著她的額頭。
彼此的體溫交換著, 他承諾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
“你說不想要孩子, 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了?”
“嗯。”他往下低頭, 就親了過去。
所有焦躁的情緒在親吻中詭異地變得平靜下來。
他這幾天忙著調動兵馬,還要同暗衛一起, 找出太子一黨的重要人物。能歸順的自然好, 不能歸順的也要活捉, 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活,每日精神都緊繃著。
自然, 他算不上好人,親手處理了一批,在不斷湧出的鮮血中,對刀尖上的事都變得麻木起來。
從地牢出來時,他路過院子的荷花池邊。
無風水麵如同上好的琉璃鏡。
他冷冷瞧著水麵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玄色衣裳, 衣擺上往下滴著粘稠的**, 他卻沒有多少反應。劍眉往後順去, 眼神冰冷地像是極地的一塊寒冰,沒有一絲波瀾,活像是從骨堆裏爬出來的惡鬼。
完全不像真人。
那麽一瞬間,他很想虞念清,那怕隻是見上一麵簡簡單單說句話就成。
可見了麵之後,他發現說話遠遠不夠。
他的手就放在女子的肩膀上,隔著一層薄紗能明顯感覺到他掌心的炙熱。
隨著親吻更加深入,薄紗逐漸下滑,她便被推到在一片薄紗當中,被不斷掠奪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