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問:“小妹子,你在想什麽?”
謝箐道:“我在想怎麽救這個孩子。”
丹鳳眼趴在門口,“難。我剛來那兩天,用腦袋撞過上麵的木板,又哭又叫,根本沒人搭理我。看吧……如果老畜生來找這個大姐,估計還有點希望。”
謝箐看向女人。
女人罵道:“草他媽的,我還得盼著他上我,狗日的。”
謝箐黯然,她也不想那樣,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聯係不上外麵的人,這可能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現在是初春,地窖裏不算太冷,可對於病重的孩子,這個溫度無疑是不行的。
謝箐在孩子身邊躺下來,努力靠在他小小的身體上。出於本能,孩子很快就轉過身,鑽到了她的懷裏。
女人在褥子邊緣坐下了來,“這也是個法子,我閨女生病時,我天天把她抱在懷裏。不過,小妹子,待會兒要是有人下來,你還得趕緊回去。”
丹鳳眼道:“怕什麽,孩子要是死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他們應該感謝咱才對。”
女人道:“出頭的椽子先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謝箐問:“大姐怎麽稱呼,咋被騙來的?”
“你叫大姐就行了。”女人平躺下來,“那賤人說,她家有個老人需要照顧,一日三餐加洗洗涮涮,每月給五百,我就跟她走了,一瓶飲料下肚,我就睡過去了。”
丹鳳眼主動說道:“我跟你不大一樣,那賤人跟我說電表廠招工。”
謝箐點點頭,“我也是。”
馬蓮花抓住了打工人既想賺錢,又想走捷徑,對人疏於防範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得手。
……
不知道幾點,地麵上有動靜傳了下來。
謝箐被驚醒了,她用額頭試試孩子的體溫——確實更高了,情況有些危險。
“小妹子,你快過來。”大姐跑過來叫謝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