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的氣氛已經沸騰, 每個人幾乎都把手上的號碼牌當成了通向力量的門票,他們不停的抬價喊價,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某個貴賓平台上的小貴族, 突然麵色慘白。
薑雪把臉埋在陸覺的鎖骨處,大口呼吸,耳鳴聲讓她幾乎出現了幻覺, 各種破碎的痛苦嚎叫在耳邊浮現。
‘她說過會帶我們逃出去的。’
‘那就是個騙子!她遲早會拋下我們, 去維度世界!’
‘一根手指,就能換自由,一顆眼睛就能換新的人生, 你們不想出去嗎?’
‘吃一口, 就一口。’
薑雪覺得自己的嗓子很幹, 她想說什麽,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覺的手掌用力,直接把薑雪的腦袋托了起來, 世界顛倒,兩人體位互換。
這動靜有些大, 旁邊有已經退出競價的人往這邊看, 卻隻看見鴉羽鋪就的禮服上, 兩人重疊的身影, 像是光明困囿了黑暗。
一個血色的吻, 溫熱的, 纏綿的吻。
薑雪思維深處, 那些痛苦蜷縮的神經被迅速安撫, 陸覺死死的抓住她, 就像是害怕她會突然消失。
舞台上的那些成排的, 被鎖在玻璃櫃台裏的粉色藥劑, 在輕微震顫,仿佛是共鳴。
薑雪的眼睛裏出現一個符號,像是隨時要破開空間的鑰匙。
薑雪聞見了四季的味道,屬於陸覺的Omega信息素通過體//液慢慢傳遞過來,不斷變幻,直到薑雪清醒過來,捂住了一隻眼睛。
那把即將失控的鑰匙被控製回去。
“夠了,陸覺。”她安撫性的拍拍身上的人,表示自己沒事了。
但騎在上麵的夜鶯,卻繼續輕吻她捂住眼睛的那隻手。
“你想起來了。”
薑雪扯了扯嘴角:“我隻是看見了藥劑的製作方式。”
實實在在的血肉,被濃縮成一管藥劑出售。
那些針管承載著一份又一份,通過活生生的人,培育出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