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 從未嚐到過的甘甜,身體的空洞好像都被堵住,讓薑雪不自覺想汲取更多。
陸覺深呼吸, 他尾音帶著微顫,小聲罵道:“你是狗嗎?”
薑雪的鼻息蹭在他的衣領,明明已經離腺體已經很近了, 但尖銳的牙齒終究隻是咬住他的指尖, 但卻又舍不得遠離他的脖頸,就像在靠著香味佐餐一樣。
鼻尖碰到了腺體旁的頸肉時,陸覺哆嗦著緩慢吸了一口氣。
所有**裏麵, 血液是信息素含量最少的一種, 但偏偏對於此刻的薑雪來說, 這卻是種別樣的替代品。
女Alpha拱著腦袋,明明比陸覺高出一截,卻如同巨型犬蜷縮在他懷裏。
就像餓了很多年吃到了第一口真正的食物。
在無數錯失的冬夜裏, 在地下城濕冷的牆縫,在繁花不會開放的凍土, 薑雪站在空曠洞穴裏找了很久, 終於聽到了回家的聲音。
所有的蠱惑都不及溫熱的人。
相比體溫狂升的薑雪, 陸覺隻是微微發熱, 銀蝶對他的影響並不如薑雪那麽大。
而“犧牲”一點血液就能喚醒一個隊友再好不過, 就算被標記……
一個臨時標記而已, 被木頭咬一口她也不會開花。
想到這裏他竟然有點生氣了。
“……你可真是個聖人。”他數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髒, 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不願意標記他, 卻又咬著手指不放, 任由涼風穿過衣擺, 攀上一節節脊骨。
陸覺泛紅的眼角帶上一點濕氣, 明明自己並沒有進食,但好像隻要被用任意一種方式采擷,那些口腔中用來標記的武器都會順勢而上,占領一切。
蠻橫,霸道,又極盡溫柔。
信息素是酒味的人卻像是把自己給喝醉了,她被陸覺控製在座椅上,反客為主手腳並用,憑著體質鎖住了進攻的獵物,可以說是無意間占盡了便宜。
柔軟的觸感滑過指尖,陸覺眼睫輕顫,手指薑雪把他箍得有些疼,但莫名的,他突然泄了一口氣,沒有主動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