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麵是金屬的, 冷硬的質感卻又成了降溫用的最佳材料。
薑雪的抑製頸環早就被摘下,幻想種的力量成為了某種掩飾,淡淡的霧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鑽出脖子, 彌漫整間機甲室。
手掌交疊在機甲室逼仄的盥洗台上,燈依舊關著,景色藏在鏡子裏, 隻有薑雪看得見。
猛獸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睛, 能在夜裏準確找到獵物脆弱的咽喉,一擊斃命。
沉浮掙紮的獵物,腳背繃直, 很快又勾回了有些克製的獵手, 他一秒都不願意離開。
“時間還很早, 你要逃嗎?姐姐。”
“……你會不舒服的。”薑雪幾乎是帶著極大的克製說出了這句話。
理智地侵略或許是薑雪與生俱來的本能,就像挑釁和吸引她的注意力是陸覺天生的能力。
“薑雪,你知道我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麽。”
她當然知道。
吻是宣誓, 是邀請,也應該是她給陸覺的承諾。
腦袋埋進脖子, 臉依舊很熱, 但隔著摩挲的衣物, 心跳已經開始同頻, 她接過陸覺不知從哪個工具箱摸出來的東西, 瞬間染上了更原始的念想。
野獸可以因為教育變得克製有原則, 也可以在耳鬢廝磨之後一點點解放骨子裏的天性。
陸覺的手自上而下環住她的脖子:“會用嗎?”
薑雪的回答是把人抵到了機甲旁邊, 半懸空狀態下, 天樞的未來機甲手把小機械師抱在懷裏肆意采擷, 像檢查每一個零件一樣細致。
所有的位置都被探查得幹幹淨淨, 薑雪覺得自己補習課沒白上, 至少這個以前總嘲諷她機械短板的小機械師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隻有呼吸和心跳在糾纏。
機械師的工具太過於健全,陸覺好像什麽都準備好了,薑雪被他半哄著手把手教學,直到最後的步驟。
天樞是陸覺送她的最完美機甲,陸覺此時是她最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