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劍指著後頸,
江榣依舊非常淡定。
“請不要過度解讀。”
“過度解讀?”
聞淵說著話,劍尖移到她的側頸。
帶著些漫不經心道:
“聞珠縱然再蠢,也是我的侄子。”
“你算計完他,還敢來聞家——”
“真以為高藥院護得了你?”
江榣望著眼前的灰燼,平靜陳述:
“首先,我與高藥院隻是合作關係。”
“——不足以讓他們得罪聞家。”
聞淵語氣聽不出情緒:
“那來這找死?”
江榣頓了頓。
“我此行僅為取證,並無他意。”
“這樣啊。”
聞淵放緩聲音,卻未收起靈劍:
“聽說死者是被人從這裏刺進去。”
劍尖隔著層皮肉臨摹血管
稍進一寸就會被捅個對穿。
“要我幫你還原下當時場景嗎?”
“這樣你回去就能寫實驗筆錄。”
他目光落到上麵,冰冷敘述道:
“前提是你能活著回去。”
聞淵見過不少年輕氣盛之人。
他自己那會脾氣比現在還大。
但仗著非凡天資恃才傲物。
還真是——
怎麽看都不順眼。
“挺有趣的。”
“什麽?”
江榣伸出兩指夾住劍刃。
“明明都知道我算計了聞珠——”
“還覺得我會毫無防備來聞家。”
以她為圓心展開簡易劍陣,
身後聞淵瞬間被劍光籠罩。
他眼神一凝。
劍陣不可能短時間成型。
除非是——
“你早有預謀。”
江榣轉過身,倚著桌邊。
持著一柄長劍,聞言道:
“我可不想死在飛升前。”
“總要為自保做些準備。”
聞淵神色愈沉。
“你在這動手,別想活著出去。”
江榣笑了笑:
“我要是動手了——”
“您哪能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