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桉笑著道:“看來高藥院院長是被其他事叫走了。”
不然哪能結束得這麽快。
江榣揚起微笑:“師父, 您辛苦了。”
司漝:“……”
他看著江榣:“這次過於冒失。”
大庭廣眾下讓高藥院院長下不來台。
對方絕不可能輕輕放下。
司漝與其說是生氣於江榣的肆無忌憚,倒不如說是驚訝於她的輕率。
在他印象中, 江榣不是那種因著幾句話就輕舉妄動的性子。
之前在聞家, 雖然隨心所欲到把聞淵氣得拔劍,卻也適可而止。
會客室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傳到外界。
但這次不一樣——
銳不可當的劍意明晃晃地懸在天上, 附近的人隻要沒有視力障礙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別人學院裏明目張膽的恐嚇該院院長,還鬧得人盡皆知。
真的是徹裏徹外的肆意妄為。
喬桉的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
“真要說的話,那位院長先倚勢淩人未遂。”
“江同學僅是合理反擊。”
司漝聽到他替江榣的解釋, 麵無表情。
“她是合理反擊, 你是什麽?”
夾槍帶棒的把人暗諷了一頓,更是火上澆油。
喬桉笑了笑:“幫高藥院院長治療一下低血壓。”
“……”
司漝自無情道大成後,基本不會被瑣事挑起情緒。
然而聽完這二重奏, 在第一人位置上坐了上百年的仙尊,久違得感受到心梗。
越看越覺得最初的乖巧徒弟被逐漸染成白切黑, 一定是喬桉在教學裏夾帶私貨。
司漝頓了頓, 看著江榣平靜道:“他的課你可以不去。”
喬桉:???
他有些不滿:“師兄,這不是你的高劍院。”
司漝沒理會,視線依舊在江榣身上。
仙尊不說話時,宛如墜著輕霜的鬆柏或夜間的蕭蕭疏雨,讓人看一眼便知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