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誠結束與顧紹勳的會麵, 被他親自送客往外走時,突然看見一個暗衛出現。
他皺了皺眉,暗衛尋常都會隱身,如此急忙, 隻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索性停住腳步, 沉聲道:“何事?”
暗衛沒開口, 轉眼看了看顧紹勳。好像在有些忌憚。
顧紹勳倒也會看人眼色,他見這般,剛好也快到門口了, 他主動拱了拱手:“既如此,在下就不送王爺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失禮或是其他, 光從方才陸明誠提起小和自然的寵溺語氣來說,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嶽父位置, 是穩穩當當。
換做之前,無論攝政王一黨怎麽需要拉攏人,都無需他親自跑一趟。
甚至顧紹勳還懷疑, 他親自來,隻是想說他這幾日沒法見到小和了。
陸明誠頷首,隨後邁步往外走, 走至一早等著的馬車上時,他才重新問起:“什麽情況?”
“王爺,莊子那邊傳來消息, 說小姐先前哭了一場, 現在起了高熱。”暗衛輕聲道, “太醫方才已去看過, 也開了方子。”
“但是紀嘉薇小姐讓小的傳話, 說小姐病重, 心情也不好,問您怎麽辦。”
陸明誠周身的氣息一下子沉下來,他皺起眉,微眯了下眼:“小和現在怎麽樣了?”
暗衛其實也不是特別知情,他主要是負責傳話:“太醫說主要是思慮過度,加上路上還會顛簸後的風寒,沒什麽大礙。”
“但若不及時解開心結,怕是會遲遲不好。”
其實已經是臨近日暮的時候,車輪滾動碾過石板街,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音。
陸明誠沉思一會,神情隱隱有些擔憂,隱藏在平日裏的冰冷之下。
小和是不是很難過,雖然想給她長個教訓,但好像她都把自己哭到這般地步了。
她身子本來就弱,再哭下去,怕是不好。
這教訓應該已經給夠了,不知道她現在知不知道誰對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