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在貴妃榻上淺睡了一會, 養了些精神,隨後召禮部的大臣前來,商討近在眼前的先帝冥壽。
前些時日她還想著與蕭愈商討商討, 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一場戲, 望他能睜隻眼閉隻眼。
隻是沒想到短短幾日, 他們之間鬧到如此地步, 李琬琰心知現下已經沒有與蕭愈商量的餘地,索性便以南境戰事和陛下病體未愈為由, 將先帝冥壽一切從簡,當日隻命幾個禮部官員前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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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刀前去大理寺,在密室中獨自審問了唐德, 他自覺下手不重, 唐德叫聲卻慘。
霍刀被震得頭疼,他抬手扣了扣耳朵, 將刑具往旁邊一丟:“若想少受罪, 便趕緊招了, 不然等王爺來親審你,可就不是皮肉傷了。”
唐德聞言,立即想起那日蕭愈臨走時留下的話,他哆嗦起來, 可還心存僥幸:“我真的…就是貪了點小錢。”
霍刀也不耐煩了, 徑直往火堆旁走, 拿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 吹了吹上麵的灰, 烙鐵上的火光更亮了幾分。
“我沒空陪你囉嗦, 最後再問一次, 招不招。”霍刀一邊往唐德身邊走, 一邊說,他站在唐德身前,掂了掂手中的烙鐵,送到唐德麵前。
唐德眼珠瞬間瞪大,他甚至能感覺到刑具上的火星‘滋滋’的往外冒,隨著滾滾熱氣,迸濺到他臉上。
‘哇’一聲,唐德大叫出來。
霍刀被唐德弄得一愣,他拿回烙鐵瞧了瞧,確認還沒碰到唐德身上。
霍刀再次將烙鐵舉起:“說不說!”
“說,說。”唐德連連點頭。
“是…是丞相,丞相讓我貪的,若不是有他在後麵撐腰,我哪裏敢啊。”
“他隻是讓你貪汙?”
“他說他和戶部尚書有交情,便安排我進了戶部,後來流民越來越多,戶部尚書就將靈源寺安排給了我。”唐德語氣哭喪:“我本來是想好好做事的,想重得長公主青睞,回禁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