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愈腳步一僵, 夏日衣衫單薄,他明顯能感受到背後她的一團溫度,透過衣料, 滲透肌膚, 像要融入血液裏。
蕭愈閉了閉眼, 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你不是說自己受不起嗎?”
“既然如此, 現在又算什麽?”
他冷聲質問,將她的小手從身前推開, 頭也不回的舉步向外走。
李琬琰卻跑上前攔住蕭愈,她伸開手臂擋在帷幔前,仰起小臉看他:“阿愈, 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帳內微弱的燭光灑在她白玉無瑕的小臉上, 映出她眼底隱隱的水光,此刻她像極了一個委屈無措的小姑娘。
蕭愈聞言神情微動, 他垂眸沉默望著李琬琰。
李琬琰等了等, 見蕭愈既不答應也不回絕, 她放下攔路的手臂,慢慢試探的牽住蕭愈的袖口,又一點點牽住他的手掌。
李琬琰見蕭愈不抗拒,她上前一步, 慢慢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顎, 她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又慢慢試探的觸上他的薄唇。
蜻蜓點水的一吻, 她與他分離的一瞬, 踮起的腳尚未落地, 他忽然抬手摟住她的頸後, 分離的唇再次重逢, 他極力的掠奪著她的呼吸。
狹小的帳內,勉強接納下兩個人,呼吸成倍的滾燙起來,李琬琰眼角都是淚,那盞光線微弱的燭燈,不知在過了多久後,奄奄將息。
蕭愈將李琬琰抱在懷裏,嗅她發間獨有的香,他聽到她忽而問他:“阿愈,在南境,我們將京城的事都忘了好不好?”
他一時覺得,無論何事,哪裏是輕易換個地方便能忘記的,可聽到她的聲音,又覺得自欺欺人的忘掉也並非難事。
他在她幾番追問之下,親了親她的額頭,低應了一聲。
她聽到他的回應也笑了,繼續道:“在南境,你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我是大將軍的小跟班。”
蕭愈聞言也笑了,他順著她的話想下去,忽而覺得若最初,他們之間也這樣簡單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