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宴席早早地散了。
吳少陵等人走後, 李琬琰開口叫何筎風留了下來,她將王叔送來的信拿給他看。
“陛下的舊疾突然發作,京裏的太醫都診不清楚, 之前陛下一直是由你照料, 你可知道為何會如此?”
何筎風看過信後也有些疑惑, 離京前他已將陛下的體質調理十分康健, 又有輔藥預防,按理說應該很難再複發。
“此事臣尚不明確定, 要回京親自替陛下診過脈才知。”何筎風說完,一抬頭便多對上李琬琰滿含憂愁的眉眼,他看著一頓, 緩了緩又道:“臣離京前交代給太醫院應急的方子, 陛下病的雖急,想來不會有危險, 還請殿下一定要寬心。”
何筎風說完,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攝政王, 他目光重新落回到李琬琰身上,揖禮道:“臣月餘未見殿下,想替殿下診個平安脈。”
李琬琰聽著何筎風的提議,下意識有些回避, 她正想如何借口推脫, 卻聽身後蕭愈先一步道:“何院首有心了。”
李琬琰不由回頭去看蕭愈, 便聽他又道:“原本還打算召雲慎前來替你看看, 琰琰, 你的臉色特別不好。”
李琬琰聽到蕭愈喚自己的小名, 忍不住臉紅, 見蕭愈和何筎風都如此堅持, 知道自己逃不過,便坐下來,伸出手腕。
何筎風在聽到蕭愈對李琬琰那句稱呼時不由一愣,他看著李琬琰露出的一截皓腕,神情複雜的垂下眼眸,他跪坐到李琬琰身畔,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絹帕,覆在她腕上,垂眸凝神診脈。
李琬琰有些心虛的看著身前的何筎風,果然發現他的眉心漸漸蹙緊。
何筎風驀然抬頭,與李琬琰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眼底神情複雜,有驚有怒。
“臣配的丸藥殿下吃了多少!?”
何筎風聲音急促,一切往日溫和語氣,連一旁的蕭愈聽在耳裏,都不由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