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上驟然一痛,牙齒陷入肌膚的感覺分外清晰。
李琬琰隻覺蕭愈是瘋了。
可憐她手被縛著,想反抗卻不能,纖長的小腿垂在案下,她奮力踢了踢,到頭來還是撲騰了個空。
這姿勢讓她格外不適,她覺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這樣失控的感覺,讓她分外沒有安全感。
“蕭愈…你放開…放開我!”
蕭愈在李琬琰頸側懲罰似的一咬,等他鬆口,看到她頸子上一圈泛紅的牙印,抬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本王忽而在想,數年前永州節度使曹猛進京時,你可也有這般逢迎過?”
“他較本王如何?可有本王待你的這般好性子?”
李琬琰被蕭愈的話氣得發抖,她像是氣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
“曹猛再如何,也是本宮心甘情願的,攝政王這般喜歡仗勢逼人,自然不會明白。”
李琬琰話落,明顯能見蕭愈的麵色沉下來,她手腕愈發用力掙紮,想將束縛掙脫開,可不知蕭愈究竟是何綁法,越掙紮越緊,勒得她手腕生疼。
蕭愈緩緩撐起身,他坐在書案旁,冷眼看著李琬琰在上麵作繭自縛。
“心甘情願?”他冷笑一聲:“對你而言,隻要有利可圖,無論出賣什麽,你都心甘情願吧。”
李琬琰知道蕭愈是在諷刺她。
諷刺她當年,為了李氏江山,為了皇族利益,出賣他,出賣他們之間的感情。
十年太久,時過境遷,太多事都已模糊,她不想再去辯駁。
“王爺既然早知道,又何必再來問本宮,像本宮這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蛇蠍心腸的女子,王爺不是一向瞧不上?”
蕭愈聞言,麵色愈加難看,他目色沉沉盯了李琬琰半晌,忽而輕蔑一笑。
他的目光從她的小臉移開,向下輕佻的劃過她的身子,如同審視個物件般:“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在本王眼中,你不過是個脫.衣.舞.姬罷了,取悅人的玩意,何談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