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樓上的裝修聲咚咚咚傳來。時凝暗罵了一句草,伸出手往身側**,床頭櫃上,手機穩穩當當地放著。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現在才七點四十。
敲牆的聲音哐哐奏個不停,跟在時凝的腦子裏搗泥漿一樣。她不耐煩地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下,這條法規倒是跟她穿越之前的世界一樣。國家規定了裝修時間,工作日裏,正常早八開始,現在才七點四十,樓上明顯違規。
時凝一撈被子起身,睡裙鬆鬆垮垮,她看了眼床。昨夜睡在她身側的蘇填雪現在已經不在位置上了,她睡過的地方,枕頭被撲打得鼓鼓的,很蓬鬆。被子也整理得很好,疊得整整齊齊,像利刃切割過的豆腐塊,有點軍人風格。
再往旁邊一看,時凝自己睡過的地方亂糟糟的,一百支棉的布料全都皺在一塊,擰巴得很,她起床來,也沒整理被子,就這麽隨意往**一擱。
兩個人風格顯著,極為不同。
時凝不知怎麽,就這樣看著,竟然看笑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
一張特別的床-照。
噢,也不錯。
時凝把手機收起來,剛被裝修弄得煩躁無比的心情現在卻好了許多。她拿著手機推開門,聽見這門的動靜,門外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蘇填雪和蘇晚星坐在餐桌上,一個方位,正對著時凝。蘇填雪在喝咖啡,蘇晚星捧著熱牛奶,嘴角都染著一點奶漬。大概是見到她,所以有點震驚。
蘇晚星睡了一覺醒過來,再看時凝,發覺她推門而出,腦子還有點懵,還沒意識到時凝為什麽在這裏。
女人雖然性格卑劣,人品爛到爆,但是蘇晚星不得不承認,時凝長得很好看。她剛醒過來起床的時候,靠在門邊,紅色的卷發懶洋洋垂著,好看的鎖骨上還點綴著一顆小小的紅痣,把她整個人襯得更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