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緊緊拉攏的窗簾把房間籠罩得幽暗。世人都說山中不知歲月長,殊不知在這房間裏,時凝和蘇填雪好幾番來回也有了這種不懂晝夜不明白今夕何夕,此刻是何時的感覺。[注1]
玻璃的光變換了一輪又一輪日落而下日出而起。
屋子裏卻始終隻有一盞小小的床頭點在亮起,而這盞燈之所以可以被點亮完全是因為蘇填雪的好學心。
本來是摸著黑進行的,時凝之所以關掉燈是擔心蘇填雪害羞,還有意讓兩個人的第一次能夠在一種安靜的氛圍下進行。可是,等她的指尖進入,蘇填雪好幾回忍不住聲響以後,這個早就渾身泛著潮紅的女人忽然用自己強行冷靜下來的聲音開口說話了:“時凝,把燈打開。”
兩個人早就變換了好多次姿勢,開了許多新的地圖。
一開始的的確確是在bed上的但是後來,兩個人都有點上了頭骨子裏的那點瘋和alpha與alpha相接觸後互相駁斥的信息素對撞讓她們本來還算得上溫和平靜的x愛一下就走向了另外一種狀態。
就像是夏日裏平靜閑暇的海綿忽然就波濤洶湧了起來充滿著席卷一切的勢頭。兩個人在海中而海中有兩道巨浪,你來我往地搏鬥,膠著,互不想讓,絕對沒有哪一方是像沙灘和海岸一樣,終日隻能承受著海浪。
她們都想占據上風,都想看到對方臉上露出那種在自己的引導下而綻放出來的滿足,還有對更多的更快樂的事情的渴望。
時凝做這件事的武器就是攻,攻進去,然後攪個天翻地覆。像彈琴一樣。讓蘇填雪在她的手下,成為最漂亮的那一架鋼琴。讓琴聲跟隨著她的指尖,一點一點響起,奏起美麗的樂章。
好聽的曲譜必然不會是一成不變的,讓音樂動聽的原則就是此起彼伏,有前奏,有高---潮。
做這件事也一樣。
時凝喜歡通過這種方式來控製著蘇填雪的發聲,深一寸的時候,她的聲音會帶著一點求饒的慌亂,可若是退出來,慢下來,她的聲音又會染上幾分不滿意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