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凝和蘇填雪打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的時間了。
月亮掛在天空中,給幽暗的世界增添了一道光芒。
時凝和蘇填雪穿過小區重疊的樹影,往樓道走到上樓梯的時候時凝那一顆早就癢癢的心現在異動得更甚。
她的腦子裏全是蘇填雪金色的裙擺被垂在沙發邊,隨著她的動作和起伏而擺動的樣子。
還有在那狹小的沙發上蘇填雪的腰肢塌陷成一個小彎月漂亮又有韌性,仿佛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被折斷一樣。
逼仄空間裏發生的一切都還在時凝的腦子裏重演。
蘇填雪走得很快,走在時凝的身前就像是一道永遠也抓不住的流光,一彎永遠也握不穩的明月,出現在前方,勾著她前進,也勾著她墜落。
蘇填雪的家在老舊的小區裏燈是聲控的,要一腳狠狠踩上去才會亮起來。
可是樓梯的第一層,燈似乎壞掉了於是往上走的時候,腳步聲並不能引起燈的反應。
她們走在一片昏暗之中。
時凝快步追上蘇填雪悄悄伸出手握住了蘇填雪的指尖。
她沒說話。
柔軟的指尖相互觸碰的時刻有一道細微的電流從這端傳遞到另外一端中。
蘇填雪也沒說話。
她無聲地回握著時凝的手輕輕捏了下然後又放開。
腳步聲加快距離再次被拉開。
沉默足以把曖昧醞釀成另外一種衝動仿佛有什麽野獸正潛伏在這暗夜之中,伺機而動。
再往上走一層樓,燈也是壞的。
這樓層年久失修,聽到聲音,壞掉的燈閃爍了一下,然後又熄滅了。
女人們一步接一步踏在黑暗裏。腳步聲有節奏地響起來,時凝跟在蘇填雪的身後,漸漸的腳步聲亂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略有間隔的距離縮短了。
又是一層樓。
這一次樓道裏的燈終於不是壞掉的了。
或者說終於不是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