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節舉著手機,和傅銘鐸對視。
傅銘鐸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得穩穩當當,壓根不像剛剛低血糖過的人:“薑總,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你不要著急。你看我年輕力壯的,讓我跟著去,或許還能幫上點忙。”
……這話說的,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啊。
薑昭節都無語了,委婉拒絕:“你是客人,怎麽好麻煩你?”
傅銘鐸立刻上前幾步,真摯道:“怎麽能說是客人呢?我一見薑總你就覺得親切,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作為家庭一份子,我當然應該盡一份力。”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樣耳熟,傅銘鐸難不成是去海底撈培訓過的麽?
薑昭節還想再拒絕,電話那頭,夏海安先一步開口:“是傅總嗎?薑總,讓他也跟上吧,我們已經在你家門口等你了。”刻意重讀了最後一句話。
夏海安這是在隱晦地提醒他,保全局對傅銘鐸抱有警惕,他和傅銘鐸見麵,都有不少人守在附近保護他的安全,絕無可能在夏海安不關注的情況下放他和傅銘鐸相處。
但易晚音也要抓,夏海安必然親臨現場進行指揮,這種情況下,反而是一起行動更為安全。
薑昭節馬上反應過來,抄著手機,麵不改色對傅銘鐸道:“行,那你跟著吧。”
傅銘鐸眼睛一下就亮了,即使盡力壓抑,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快樂。
薑昭節生出一點微妙的情緒。
他掛斷電話,和夏叔說了一聲,帶著傅銘鐸往外走,餘光掃見傅銘鐸的姿勢,垂下眼瞼,掩住複雜的眼神。
——傅銘鐸跟在他身側,渾身肌肉繃緊,一手微微揚起,隱隱攔著後方,視線下意識掃向四周,精神因警惕高度集中,俊美的麵孔沒了笑容,染上一股如刀鋒般冰冷銳利的肅殺。
這是一個保護的姿勢。
薑昭節伸手拉開越野車門,和夏海安交換了一個同樣複雜的眼神,三人帶著保鏢坐上車,火速趕往淩光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