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一時無言以對。
他沉默地站在那,冷風一吹,渾身都透出一股幽怨來。
薑昭節向後退了一步,舉起手裏的證掩住嘴唇,悄悄露出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對方這反應,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沒有絲毫慌張和驚訝,也不知道是經驗豐富完全不在乎他人設的變化,還是無辜被卷入的真路人。
年輕男子像是被這個動作提醒,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麵露讚歎,飛快掃了薑昭節清雋出塵的麵孔一眼,紅著耳根別開視線。
“居士還是聽我一言,你八字與吉寧路犯衝,一兩周內最好不要途徑此處,否則恐有血光之災。”他語氣頗頑強地說道。
吉寧路?
那不是他中午剛出了車禍的地方嗎?
薑昭節有些稀奇,對方這是準備直接裝成神棍,走預言劇情、博取信任的路線?
“你怎麽知道我要在那出事?”他問。
年輕男子滿臉理所當然:“算的。”
你還沒放棄假裝神棍的打算哪?
薑昭節失笑,放下手,又用證件敲了敲手掌心。
今天這巧合還真有那麽點神奇。
剛才要不是夏局長堅持送他,即使路上遇到車禍,為了公司會議,他也會想法子及時趕回來,自然就沒機會看到麵前這位先生躲在角落自言自語。
但問題是,一切都太恰到好處了。
他剛遭遇一場車禍,知道有穿書者存在,就有這樣一個可疑的人送上門來,誰知道他到底是穿書者故意放出的幌子,還是真就像心尖寵那個劇本的主角一樣腦子不大好使?
薑昭節偏頭看去,身邊兩位保鏢紋絲不動,就知夏局長還沒回複,當即心領神會地繼續試探,盡力拖延時間等保全局進行初步調查。
“這是怎麽算的,你以前應當不認識我吧?”
年輕男子一副淡然出塵的架勢:“我昨晚夜觀星象,見七殺星大盛,是為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