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節這一掄並沒有用出全力,在裴雲暄和易晚音飛出去後,他還有心情慢條斯理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與他相比,四仰八叉砸在沙發上的裴雲暄和易晚音臉上早沒了血色,一個因為震驚迷茫和被重物砸中的疼痛說不出話,一個則因為恐怖的滯空感活生生嚇得忘了哭。
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們是不是在做夢?
有那麽幾秒鍾時間,兩人眼中同時充滿了對世界、對人生的懷疑。
周圍其他人也沒比兩人好到哪去。
薑昭節動手太過迅速,在意識到空中多了兩個飛人的時候,大部分人就不自覺停下動作,卻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條件反射看向兩人起飛的方向,落在薑昭節身上的目光混合著茫然、錯愕、驚奇和敬畏。
就連薑昭節帶來的幾位保鏢,準備護著薑昭節和池遠的手臂都僵在空中,眼中禁不住露出一點懷疑人生的微妙。
雖然一早就知道薑先生學過技擊,但這個水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兩個看起來再不靠譜,也是已經成年的大男人,隨便一個體重都在一百四五十斤左右,加起來快到三百斤,一隻手掄出去,看樣子還輕輕鬆鬆……
薑先生這個體型、這個肌肉量,不太科學吧?
所有人都在不可思議,酒吧就這樣突然安靜下來。
酒吧老板一下弄不明白情況,但因為大家停手,他驚喜不已,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長長舒了口氣,在一片安靜中格外明顯。
剛才還嚇得四處亂跑的部分客人被驚醒,看熱鬧的心思又活絡起來,明知道在這麽安靜的情況下動作過大不好,可一瞧見薑昭節的模樣,還是按耐不住心裏那股癢癢勁兒,東張西望假裝自然地往前頭湊,並再次偷偷舉起了手機。
薑昭節並不在意,一手插兜,保持著淡漠的表情環視一周,眼神不見丁點波瀾,連語氣都有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