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節手抵在唇邊,偏過頭咳嗽一聲。
傅冉軒還以為薑昭節是在嘲笑他,眼中喜悅一閃而過,猛地撲到門口,更大聲嚷嚷起來。
薑昭節聽到他失了智一樣的哭鬧聲,忍不住遞給夏海安一個微妙的眼神。
他這裝傻裝得也太假了,居然讓人一下分不清他到底是真憨還是假憨。
或許這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成功?
夏海安回了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兩人一言不發,聽著傅冉軒鬼哭狼嚎,那架勢就和看熱鬧似的。不過傅冉軒哭得實在太難聽了,夏海安見多了這種人還能不放在心裏,薑昭節卻是被勾起關於易晚音哭鬧的回憶,不免有點煩躁。
這可比強行討厭傅冉軒真情實感多了。
幾乎同一瞬間,傅冉軒裝瘋賣傻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呆滯的麵孔先後露出茫然和恐慌,最終形成一個麻木的表情。
這一次,他的驚怒終於不是裝出來的了。
薑昭節輕輕咦了聲,很快想明白是怎麽回事,看向傅冉軒的眼神更加微妙,而傅冉軒突兀地抖了抖,神色愈發木然。
副局長在一邊瞧著,會心一笑。
這些穿書者遇到薑先生,真和老鼠遇見貓似的,不管有什麽想法都施展不出來,宛如被天生的克星克製。
難不成世界意識就是因為這樣才選擇了薑先生?
副局長心念電轉,生出許多猜測,卻不妨礙他正經工作,麻利地調來紙質資料交給夏海安和薑昭節。
夏海安環視一圈:“審訊專家呢?”
有人小聲道:“怕他們受到影響,之前什麽都沒問出來,我們就讓他們先去安全的地方休息了。”
夏海安點點頭,說:“叫研發部的人先過來,儀器都帶上。”
雖然趕不上研究新設備了,但老話說得好,有備無患,萬一以後還有類似情況,今天采集的數據就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