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空調了？”秦時聽著房間裏的動靜問道。
聞宋下意識嗯了一聲，卻忘了他正準備喝水，瓶口的水傾斜出來，倒澆在嘴裏，又順著嘴角往下流去。
“咳咳……”
聞宋慌忙放下水瓶。
秦時大步走了過來，抬手落在他背上輕拍：“嗆到了？”
聞宋喘勻呼吸，搖搖頭，一時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開口，嗓音因為剛才的咳嗽微沙啞：“好了，沒事了。”
秦時收手回來，視線不經意間掃到聞宋的脖子，還沒來得及擦拭的水珠掛在他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還有幾顆水珠在他的注視下往下滑去。
聞宋睡覺不習慣穿睡袍，他喜歡穿寬鬆柔軟的睡衣，今天晚上穿的是一身深藍色係扣短袖睡衣，深藍色襯的他皮膚更白了幾分，在燈光照射下就好像白瓷一樣細膩，睡衣領口的係扣不到頂，隻能扣到鎖骨下方地位置。
此刻秦時就看著那幾顆水珠順著聞宋的脖子往下滑落，在精致的鎖骨處停留了一會，沒入衣領下方，去到秦時再看不到的地方，或許是胸膛，又或許還要再往下一些。
因為離得近，此刻秦時的鼻息間全是聞宋沐浴過後的馨香氣息。眼前看到的和嗅覺聞到的，都明晃晃地在告訴秦時，他放在心裏的人，就在他身邊，在他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明明已經在裏麵洗了個冷水澡，秦時這會又覺得燥熱起來了。
可今晚他不準備做什麽，也做不了什麽。
秦時克製著呼吸頻率，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後退兩步，問道：“還有水嗎？”
聞宋聽著秦時的聲音有些沉，匆匆抬頭看了一眼，又匆匆移走視線，秦時的目光比他的聲音還要沉一些，他仰頭喝水，不敢對上秦時的目光，借著喝水的動作抬手一指：“在那。”
秦時挪步過去拿起水瓶，擰開就灌下了一大口，才壓下了心頭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