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看了眼陌生的小區名,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開車的時候他心緒淩亂,看見路就往前開,拐彎還是直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說白了就是漫無目的地亂開,這會也不知道開到了什麽地方。
小區門口掉漆又掉偏旁的牌子,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老舊,和他住的小區離得應該遠得很。
對麵馬路邊上和沿街的夜市燒烤小吃攤正熱鬧著,香味能飄出十幾米遠,是秦時不常吃的油膩,他皺了皺眉,探進車窗裏拿了隨行攜帶的口罩和鴨舌帽帶上,雖然是晚上,也要避免被人認出。
秦時現在還不大想繼續開車,繞到了車身靠裏的那一邊,借著頭頂茂盛的梧桐樹和樹葉遮擋後的昏暗夜色掩飾身形。
口袋裏正好有中午飯局下來帶著的一盒煙,他屈起一條長腿,靠在車門上,拉下一半口罩,低頭點燃了香煙,火光在夜色中轉瞬即逝,隻留下一點猩紅明明滅滅。
他沒有煙癮酒癮,但情緒不好的時候,煙酒偶爾就是抒**緒最好的途徑。
車身朝外的另一邊,穿著寬鬆白短袖和藍色沙灘褲的青年,手拿著剛打包好的熱乎烤串,從滿是煙火氣息的小吃街往對麵的小區大門走去。
行走之間,打包盒裏的烤串香味撲鼻,聞宋嗅覺敏銳,隻覺得口水都要漫到嘴邊來了。
其實,按道理來說,他還在拍戲是要盡量不吃這些油膩口重的東西,以免長痘影響上鏡,但是吧這烤串攤子就在隔了一條馬路的地方,晚上一打開窗戶就能聞得到孜然和椒鹽等各種香料。
本來聞宋為了克製自己,夜跑都不出去跑了,在客廳的跑步機揮汗如雨,可這香味它連關嚴實了的窗戶縫裏都能飄到聞宋鼻尖。
吃了十幾天寡淡食物的聞宋覺著忒折磨人,在心裏反複掙紮,最後還是逃不過香得不行的各種烤串,穿上拖鞋,拿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