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曦遙在窗邊佇立了不知多久,直到門被緩緩推開,有腳步聲傳來,才後知後覺地扭過頭去。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對中年夫妻。
女人也就是四十幾歲的年紀,卻微微佝僂著背,原本風韻猶存的眉眼五官卻因為治療而過早蒼老下來。
齊曦遙看向女人那空****的病號服,最終還是忍不住眼眶一酸。
“遙遙來了?”
她母親勉強笑了下,可那笑容也是鬆動的,帶著濃濃的無力感。每當這種時候,齊曦遙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難受,心髒一陣接一陣抽搐。
尤其是在她說到進組以後,母親擔心又為她高興的眼神。
“進組了要跟人好好相處,要是環境不好就跟爸媽說,到時候想辦法送點東西給你……”
“是現代劇,條件不會太差的。”
齊曦遙連忙道。
她對家裏向來就是報喜不報憂的,像是餘商的騷擾強製,她都沒有說過,父母也不太關心網上的那些新聞,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受打擾一般。
但她知道,自己家裏之前並不是這樣的。
他們愛說愛笑,雖然並不算特別富裕,卻也常常會帶她出去遊玩,一家子和樂融融。
直到母親確診了病症,父親迫不得已去走風險的那條路才讓家庭一落千丈。
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根本不是所謂的什麽病症,而是那群上門討債的人對她母親的羞辱。
數十年來曆曆在目,每每想起,齊曦遙腦仁都是一陣抽痛。
在母親發病、身體無力沒法自理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幫母親洗過澡,都是靠父親幫忙照顧。
齊曦遙從來都不敢去看母親那萎縮的腺體,一旦看見,就會想起當時那幾個Alpha把她拖出去侵害的樣子。
即使後來那幾個Alpha都被繩之以法,但她依舊會覺得慌亂害怕,心跳突突沉沉,常常在午夜夢回時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