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門把手涼這事兒,以前她確實也作過。
不過那時是冬天,她提出來之後,家裏的門把手就全部都換成恒溫的了。
可現在這大夏天的……
夏柚突然覺得自己和祁翌的關係可能會惡化得比原主還要再快億點點。
夏柚不說話,化妝間裏一時間便陷入安靜。
管家和保鏢們自然不敢去催他們的大小姐,而且夏小姐現在正盯著祁翌看呢!目光直接、若有所思,肯定是在思考如何將人收入囊中吧!
寂靜中,還是祁翌先開口了:“怎麽了?”
夏柚這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沒怎麽。”
沒思路啊,要麽直接作,隨機應變?
“就是門把手太涼了。”夏柚糾起小臉,看向祁翌,嬌氣而理直氣壯道,“你給我捂捂。”
她從小嬌生慣養,在順遂和寵愛的環境裏長大,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這樣任性的話,理直氣壯中還沾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祁翌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幾秒,然後輕飄飄地落在她搭著門把手的手上。
纖長的睫毛垂下,在他白淨的下眼瞼上拓下影約陰翳,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似乎是笑了聲,“手涼?”
語氣溫和,唇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
但夏柚卻莫名覺得自己人要涼了。
她突然想起來小說裏對原主結局的一段描寫———
一間破敗的荒屋裏,原主坐在地上,滿臉淚水,拉住祁翌衣角苦苦哀求,說這裏好冷,她手涼。
而祁翌隻是笑了聲,溫和回道:“那給你點熱的捂捂手,好嗎?”
原主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把匕首已刺入她的心口。
祁翌拿起她的手放在汩汩流出的鮮血上,說:“現在暖和了嗎?”
……
想到這裏,夏柚倏地收回手。
“誰說是我手涼了?”自己嚇自己之後,她求生欲爆棚,思路突然就打開了,指了指門把手,思維順暢,語言絲滑,“我是嫌門把手涼,你幫我把它捂熱了,捂到40度才可以,要不然我們就不要一起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