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擇清和徐音音講完電話,江司鬱才下車的。
“謝謝你。”
突然的疏離打得江司鬱措手不及,“你不想我插手?”
“沒有。”
路擇清垂下眼簾,他確實還是天真了。
他想借輿論擺脫公司和父母,但卻忘了公司背後的資本,完全可以隻手遮天,掌控輿論。隻憑他一個人確實不足以對上控製輿論的人。
“對不起。”
路擇清知道自己應該感謝江司鬱,他隻是有點失落,如果沒有遇上江司鬱,這件事完全是另一個走向。
他意識到,他還是太過渺小。
“你是不是可憐我。”
路擇清很排斥這件事。
可憐的人又不是他,從小被虐待的也不是他,被拐賣的不是他,被更改誌願的也不是他。
那是原主,和他沒關係。
他可以平靜地接受那些記憶,可是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同情。
兩人無聲對視,路擇清淺色的眼眸無波無瀾。
江司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心疼原來不是一種情緒表達。
他到現在才明白,路擇清為什麽一直瞞著他。
或許是見多了別人的同情和憐憫,路擇清不想從江司鬱麵上看到同樣的神色。
他將心底的情緒壓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難道不是應該恭喜你嗎?”
路擇清怔住。
“和公司解約,又擺脫了……那對夫妻,雙喜臨門。”江司鬱上前一步,牽住路擇清的手。
“再搬個新家,就是三喜臨門。”
路擇清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司鬱牽著走,他隻字不提熱搜,“我家是一戶一梯,不用擔心隱私問題。房間很大,采光不錯,還是雙陽台。”
“對了,你喜歡種點綠植的陽光房還是可以遊泳的陽台泳池?”
路擇清被問得懵懵的,“陽光房吧。”
“我猜也是。”江司鬱唇角微微勾起,一路將人帶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