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她不用盤絲去黏空氣的情況下, 飛行、沒有著力點的空中懸停,都算是違反了重力規則,她會馬上從規則掉出去, 回歸六十度斜角的方向。
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到獅子的正後方去打針, 就隻能用盤絲黏住天花板, 然後像蜘蛛一樣垂下去,可問題在於這間屋子的空高於她而言實在太誇張, 這麽遠的距離吊下去很難控製好度。
孟馥悠覺得太麻煩, 倒不如直接給他一槍來得快些。
想到這, 她五指在旁邊一抓,藍卡的生命金屬迅速成型,凝聚成了一杆麻.醉.槍的形狀,她將那支針劑卡了進去,對準白獅的脖子,扣動扳機。
高大的獸人剛剛伸了個懶腰,就覺得脖子上一麻,像被什麽蚊蟲咬了, 他反手就要去拍脖子,孟馥悠已經先一步的以盤絲將空掉的針劑拉回來了。
白獅一巴掌拍在脖子上, 沒拍到什麽東西,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陣頭暈目眩,他想撐住椅背, 一下把椅子就給碰倒了,但卻沒倒在地上, 因為被孟馥悠的盤絲又給扶了回來。
金色的絲線黏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任何能受力的地方都能被她征用, 仿佛結成了一張碩大的蛛網, 將獅子困在了中間。
白獅眼前昏花一片,身上的觸覺也變得不真實,他眼睛翻白,露出了尖利的獠牙,胡亂掙動間隻覺得周圍的束縛都軟綿綿的,像是力氣都使在了棉花上,但怎麽也衝不出這束縛,迫切地想要怒吼出聲,卻是連嘴巴都一起被什麽東西給纏住勒緊了。
獅子獸人被困在盤絲的正中間,眼口都被金絲絞成的寬帶勒住,獅子暴躁地掙紮著,拽得嵌進牆壁的書櫃都在隱隱震顫著,孟馥悠五指緊繃,要論蠻力她自然不是對手,但她搶了先手纏成了囚籠,這獅子縱是力氣再大一倍,也難掙脫。
幾分鍾後,獅子耗力過猛,更加加速了藥物的滲透,很快他就癱軟下來,睡了過去。孟馥悠又等了幾分鍾,確定他是完全已經睡過去了,想了想,還是用盤絲黏在天花板上,將他整個人吊起來想要扶回椅子上去,但這獅子太重,孟馥悠不得不亮出完整的九尾狐化形,才夠力氣完成了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