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位男人抿了抿嘴,將盤子遞過去接住,道了聲謝。
即便是再惡心反胃,也還是得勉強自己吃點東西才能補充體力,這是所有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其他人三三兩兩的也都進了餐廳,默不作聲的取著食。
眾人在長桌上分散著用餐,氣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五號位的男人坐在了孟馥悠的對麵,他用餐前將黑框眼鏡取下,疊起來放在了手邊,一邊用小刀將盤中的牛排切開一邊隨意攀談著:“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還是不死心,有幾個人下午還想再出去碰碰運氣。”
孟馥悠嘴裏叼著吸管,檸檬茶的甜味在口腔裏散開,她垂著眼眸,忽然問他:“你好像不是很習慣戴眼鏡。”
男人神態自然的切著牛排,回答道:“我度數不高,摘了也沒影響,戴著吃飯不方便。”
“這不是你的本相吧,你用卡了?”孟馥悠將視線上移,落在了他平平無奇的臉上。
“為什麽這麽問?”男人也不解釋,手中切著牛排,抬眼與她對視。
“沒什麽,隨便問問。”孟馥悠鬆開吸管,吃了一口烤肉。
六號位的毒蛇隊友坐在孟馥悠身邊,視線來回的看著二人,覺得這兩個隊友可真的是淡定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問些有的沒的。
“嗯……那個,一會要不我們也再分頭出去轉轉?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麽呢?”六號位男人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讓周圍的人能聽見個隻言片語的。
隻要讓大家知道他們是出去找出路了就行,這裏麵畢竟人多耳雜,不好討論凶牌思路和下一步的動作。
飯後,六號位率先以找出路為由出去了。
隔了約莫十來分鍾,孟馥悠也從另一個方向出發了,離開前還在門口碰到了二號位的園丁,他看起來狀態很差,揉著自己的胃部,嘴唇一片蒼白,問她:“你從哪個方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