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說完那句話,沒有再開口。
他絲毫不畏懼陳見楚知曉這點,很早之前,他就自我暴露過了。
“洗了可以屏蔽氣息?”
陳見楚說。
晴說:“差不多。”
某個節點,有水流聲闖進耳內。
霜冷般的氣息。
然而水流不出自於溪河,反是一棵巨大的樹木。
“這是斷楊之木。”
晴說。
斷楊之木的枝幹與其他樹木一樣,延展性偌大,直徑也不小,唯一不同的是分枝涓涓細流著水簾。
略有寒意的水霧迎麵而來,很舒適的一個溫度,令人心生愜意。
樹皮的顏色頗深,不清楚這樹皮本就深棕,還是被水濡濕,轉為深色。
當然,這些不重要。
“借以斷楊之木的氣息。”
晴簡短地說道。
目的很明確,無非就是利用植物的氣息,擋去其餘植物的針對。
晴伸手去接水源,簡易清洗自己的麵部,陳見楚依葫蘆畫瓢,過來就比較野蠻了,直接站在水下,蓬鬆的皮毛濕答答貼在身上,整頭狼硬是小了一圈。
它淋著水,還不忘甩水才是最致命的。
“過來。”
陳見楚抬起手臂去擋朝臉濺來的水,皺著眉,拔高音量道。
“傻狗。”
晴被甩了更多水到身上,語氣好不到哪裏去,可想而知,他當下的表情有多不愉悅。
誰都知道過來是狼,晴說這麽說,僅是以此宣泄不滿罷了。
陳見楚自然沒有過多去糾正強調,晴到底沒有對過來動手。
也的確是過來先惹事。
清洗完畢,兩人一狼往回走。
過來渾身輕鬆,活蹦亂跳地往棲息地跑。
一直在滴水,陳見楚不好讓過來那樣,便用蓄能子將它的皮毛烘幹了。
他們一回到棲息地,炎就離開了。
他也需要簡單清洗一下。
不知何時起,氣溫變得涼薄。陳見楚安分地使用蓄能子取暖,他還不至於硬撐,從而讓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