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玉豁然轉身, 看向小內監,這句話曾經邢文可對自己說過,那時自己替邢文可繡了一個暖壺的外套,邢文可就笑著對自己說:“這暖壺用著不僅暖身還暖心。”
“你......”邢文玉望著小宮娥說道。
小宮娥低著頭誠惶誠恐:“夫人恕罪, 奴婢隻是擔心夫人, 您穿著單衣坐在這裏,怕您著涼。”
邢文玉收斂情緒, 接過暖壺:“你這小丫鬟, 倒是機靈, 以後就你來我身邊照顧我吧。你叫什麽名字?”
小宮娥看起來大喜過望,一臉驚喜誠惶誠恐的說道:“奴婢雲英。”
邢文玉露出點點笑意:“雲英,好名字。”
待雲英離開了殿內, 眾多宮娥都一臉豔羨:“想不到雲英平日裏不怎麽說話, 竟然得了這位貴人的眼緣, 日後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隻有雲英依舊一臉誠惶誠恐。
待到雲英離去,邢文玉仔細探究暖爐, 終於發現夾層中有一張紙條,打開上麵正是自己熟悉的字跡, 忍不住再次流下淚來。
除了紙條, 還有幾粒丸藥, 邢文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麵容有些猶豫, 但很快浮上堅毅之色, 拿出一粒藥丸吞服了下去。
這日,李鈞又按照往常一樣, 下了朝便回到了乾坤殿。邢文玉神色懨懨, 臉色蒼白, 唇無血色,見皇帝進入也恍若未聞,依舊麵若冰霜。
李鈞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眼前之人的態度,依舊含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又見她麵色不好,不免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去:“文玉,怎麽今日精神還是不好嗎?不若讓太醫院的人來替你瞧瞧。”
邢文玉冷笑一聲:“我不過是一隻金絲雀,也配讓太醫來看嗎?連自己的妹妹近在咫尺也無法相見。”
李鈞急忙說道:“你怎麽會是金絲雀,隻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
邢文玉驟然站起身:“什麽時機,到底到何時才是時機成熟!”剛一站起身,便隻覺得頭暈目眩,天昏地暗,徑直向地上栽去,幸好皇帝正在身側,急忙將她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