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鵬麵帶謙色:“本將資曆尚淺, 恐怕難以勝任啊。”
那虎背熊腰的將領說道:“楊副將何必妄自菲薄,現在這北疆軍官職最高的就是將軍您了,況且您是京中賢妃娘娘的兄長,您做大將軍誰敢反對, 有您替我們說話, 那王氏小兒量也不敢將我們如何。”
話音剛落,便得到其餘人的讚同。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 才紛紛離去。
等到最後一名將領離開大帳, 楊展鵬這才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抬眼間,眼裏隱約映出一抹藍色。
“將軍,那王少傅來者不善啊。”身後的近衛忍不住說道。
楊展鵬嗤笑一聲, 慢悠悠的站起, 走到沙盤處, 看著上麵軍隊的布防,悠悠說道:“作為欽差大臣,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北疆,怎麽能一無所獲的空手而歸, 總要做出些什麽, 方能顯示出自己的才能, 向聖上請功。況且,”他頓了頓, 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對本將可是一件好事。”
楊展鵬心中一陣輕鬆, 本以為這京中而來的王少傅是個棘手的人物,卻沒想到也不過是一個好大喜功之人, 自己還擔心因為資曆尚淺, 無法服眾, 難以接任大將軍之位,王少傅這般行事,豈不是剛好給自己施恩於眾將士的機會?
近衛試探的問道:“那後日,王少傅讓所有將領大帳議事,我們要?”
楊展鵬笑道:“既然是京中的貴客想要唱戲,我們怎麽能不支持,當然要搭好戲台,讓他好好的唱了。”
時間一晃來到兩日後,王鬆柏早早地一個人坐在北疆軍軍營的大帳處,前方放著一個大箱子,箱子蓋大開著,能看得到裏麵都是賬簿書冊。
很快,北疆軍的將領一個個來到大帳,本來心中已經擔憂,見到那箱子賬簿,心中更是惶惶,不少心理素質差些的都開始流出冷汗。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人未至,聲先到:“想不到王少傅來的這般早,是末將來遲了!”說著,楊展鵬邁步走向大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