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邢文玉聽到外麵的聲音, 以為是雲英,她一向不喜歡太多人打擾,因此讓其於內監宮娥都守在殿外,不在殿中伺候, 隻留下了雲英, 見無人答話,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便打算下來看看。
許夢嬌見寢殿內人起身準備下榻, 微風吹過紗簾, 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龐,眉若遠山,眸似秋水, 麵色有些蒼白, 似乎還帶著濃濃的愁意, 更顯得惹人憐惜,正是邢文玉!
所有的僥幸都被打破, 許夢嬌一時間隻覺得難以接受,退後兩步, 隻覺得眼前這絕美女子好像洪水猛獸, 轉身不管不顧的朝著殿外分奔而去。
聽到外麵的聲音, 邢文玉走出去一看,卻見什麽人也沒有了, 這些時日乾坤宮一直以來除了邢文可偶爾回來看望自己, 都隻有皇帝出現,因此還以為又是皇帝故作玄虛, 不由得冷笑一聲, 也不願再多問, 重新躺在榻上,翻看手中的書籍。
許夢嬌隻覺得天茫茫,地茫茫,自己竟不知道要去往何處,顧不上自己的身子,隻顧埋頭奔跑,仿佛這樣便能跑脫不甘,跑脫痛苦,終於隻覺得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另一邊嬌台院,有福急匆匆的將一封卷成一個小筒打的信遞給邢文可:“娘娘,這是少主飛鴿傳書送回來的消息。”
邢文可打開信,看了裏麵的內容,表情先是放鬆大喜,隨即又是一臉憤恨。喜在兄長邢文峰還活著,等到王鬆柏進京匯報,姐夫許平遠也即將被洗刷冤屈,奸人楊展鵬也畏罪自殺。憤恨在狗皇帝居然為了自己的私心,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白賢妃在其中也絕不無辜。一時間邢文可恨不能衝上去殺了狗皇帝與白賢妃這對狗男女。
看到邢文可臉上的情緒變化,春華著急問道:“小姐,怎麽了?”
邢文可將信紙放在殿中的燭火之上,信紙很快就化為灰燼:“二哥還活著,姐夫的冤屈也被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