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有點慌。
甚至產生了大難臨頭之感。
她不是什麽遲鈍的性格,對人的眼神向來都很敏感,此刻很微妙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這副表情……怎麽搞的像,想起來什麽一樣。
但能想起來什麽,她幾乎快把整個腦子翻來覆去找了一遍,也沒找出什麽不對勁來。這不是好好的嗎,他一個老魔修,她一個根正苗紅的修士外加新晉妖女,在這之前沒有過任何交集,然後她陰溝裏翻船,被人家俘虜了,還在這打一些見不得人的屈辱黑工。
這能有什麽梁子?
難道是上輩子?可上輩子她根本沒見過這號人物啊。
相凝霜在這邊瘋狂頭腦風暴,那邊卻突然開口了。
南客突然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
這一下不像他平常出手時散漫隨意,反而惡狠狠的,很凶的樣子。
“……在想什麽。”
下一秒相凝霜的額頭就被敲了個爆栗。
相凝霜:?
俗話說,人是有底線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相凝霜:“…沒想什麽。”
唉,又有俗話說了,形勢比人強。
她咬牙切齒、甕聲甕氣的裝小狗:“想你,行了吧?”
南客又靜下來了。
他又那麽古怪的瞧了她半晌,突然又開口道:“我問你,這些種子,幾日開花,幾日發芽,花期幾何,又幾日敗落?”
相凝霜被氣笑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那些明明是石頭,哪來的什麽花期。
她真的懷疑南客是不是修魔修出岔子了導致得了點什麽癔症,但瘋子也分三六九等,普通的瘋子可以繞著走,他這種瘋子不僅繞不過還得順著哄。
她隻好強忍著翻白眼的欲望,打算胡說八道一個,先把這瘋子穩住。
但別的花的花期她也不知道,畢竟這屬於花與花之間的隱私,不好隨便打聽,隻好撿了自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