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傻了。
冷而硬的骨骼幾乎要戳痛脆弱的唇舌, 她隻愣了一瞬,立刻一奔三尺高,慌裏慌張的退了好遠。
“對不起對不起…”
她難得露怯, 慌得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先瘋狂道歉。
南客似乎也愣怔在原地。
他仍維持著偏過眼的姿態,看著自己已褪去血肉化為白骨的右手, 其中一根手指輕翹,像拈一朵花的姿態。他打量得也很認真,很仔細,甚至有幾分遲疑, 幾乎要將自己那根手指看出個洞來。
相凝霜心裏有點發毛。
那那那根手指, 好像就是她不小心含到的那根…………
看南客的樣子很像是那種不喜人近身的性子, 他不會嫌棄到要把自己這根指頭撅下來吧。
不對……他可能會把自己給撅成兩半。
相凝霜忍不住又往後靠了靠, 正在這時, 南客突然抬起眼看向她。
他一邊看她,一邊抬起手,觸上自己的唇。
指骨雪白, 唇卻是一線薄紅, 他動作也很慢, 一點一點觸上唇角, 又輕輕撫過唇線,整個過程中視線都牢牢鎖在她身上,仿佛……輕撫著的是她的唇瓣。
隨即, 他低下臉,將指尖輕輕一吮。
草。
行了, 事實證明他肯定沒潔癖。
相凝霜硬撐著沒移開眼, 但明顯感覺到自己臉燒了起來。不是她沒出息, 實在是這張臉,再加之這樣狎昵天生的風情,她就算讀三百卷金剛經也忍不住**漾一下。
禍害,長這張臉的人都是禍害。
南客已經放下了手,慢條斯理的樣子,仍然一眼不瞬的看著她,她嗓子有些幹,說了個開頭就說不下去:“你……”
南客卻開口打斷了她:“…我好像知道了。”
相凝霜疑惑:“你知道什麽了?”
“…冷和曖。”他的右手已經慢慢恢複了,他卻仍神色奇異的瞧著自己的指尖,聲音也輕輕,“你的更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