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輕輕於花前斂翼, 一霎動人。
相凝霜閉著眼,能感覺到洛長鶴一隻手輕輕托著她的臉頰,而另一隻手姿態更溫柔, 撥弄流水一般輕輕撫著她後頸。
唇邊有軟而涼仿若化雪般的清甜一觸即分,她許久才又些愣怔的睜開眼,洛長鶴已經注視了她很久, 眼眸倒映今夜月色皎潔,不知是誰身在月前。
她少有的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半晌才慢慢笑起來,語調軟綿綿的:“上座…你破戒了。”
洛長鶴聞言神色未變, 半晌淺淺一笑, 抬手輕輕撫過她鬢邊。
其實是幫她正簪, 動作之間衣袖流水一般拂過她臉頰, 他獨有的那種清冷高遠氣息因此濃鬱, 甚至**,而他指尖卻沒有立刻收回,反而是慢慢落下來, 停在了她耳側。
相凝霜立刻半邊身子一麻。
她耳朵其實並不算多麽敏感, 洛長鶴也並未做什麽動作, 卻惹得她下意識想往一邊退去, 還沒等動作,耳廓便又被輕輕一撫。
他神色竟然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清清淡淡看著她, 聲音裏含了一點軟軟的笑意:“…破了何戒?”
他們兩人的距離此刻很近,相凝霜無需低眼便能看清淺黃燭光下他抬眼淺笑的情態是如何驚豔且**, 而那**中又含了一點從未有過的直白, 她一時竟隻能無措地眨了眨眼。
…這還是洛長鶴嗎!
她絕不願承認她剛剛一瞬間失神甚至慌亂, 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張美貌到害人的臉上移開,譴責道:“你自己得好好反思一下!”
洛長鶴十分好脾氣的應下這樣的無端指責:“好,我會的。”
擱在她頰邊的手指卻仍然留在原處,一點也沒有動彈的意思,相凝霜見慣了他高嶺之花做派,與溫良恭儉讓的行事,一時覺得好笑,偏頭去蹭他的手:“…就隻想摸耳朵嗎?”
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貓,被慣得驕矜,招惹起來完全不計後果。